年幼便不当回事儿,正色道:“受徐兄弟热忱相邀,衙门里的差事如今我已经交代好了,往后自当听候东家差遣,别无二话。”
李妍年满意地点点头,再看向徐子君,观他今日神色,倒不似上回那般愁苦难解了。
有邢肃风加入她的海运事业版图,李妍年顿时底气更足了一些,想到之前徐子君和她说过的,最好还是要多找些人手,她便又提议道:“邢大哥往日在行伍之列,想必认识不少靠得住的好汉。我听徐大哥上回南下之险,如今想来,都还心有余悸。这做跑船营生的,最要紧的还不是货物,而是人命。遇上海匪贼寇,你们多一个帮手,我便多一份安心。不知邢大哥有无心仪人选,可与你们一同跑南阳船运?价钱的话,全都好说。海上风波大,这一来一回全是拿命在搏,我们东家晓得其中辛苦,也极体恤船工,工钱方面绝对不会亏待各位。不晓得徐大哥是怎么跟您说的,东家的意思是,每出一趟海运,平安归来,便是每人这个数。”
李妍年冲着邢肃风比了个手势,满意地在对方眼中瞧见了惊讶和淡淡的欣喜。
“万一有死伤,抚恤费也不会少。死与波浪或护货械斗,则发安家费一人一百两;伤,则东家全权负责医药费,伤好后酌情安排其他工作,可在饭铺或作坊里干活,安家费酌伤情严重程度不一一定量发放。总的来说一句话,上了我们东家的船,这人便是我们自家人,不管生死,东家都保他一家生活无忧。”
这话一出,邢肃风眼中的惊喜越甚。
这趟替官家出海寻找传说中的龙珠,出发前他便知道,这注定是一趟徒劳无功的漫长旅程。同时,朝野上下明明俱悉如今灾荒遍地,百姓仓中颗粒无余,冰天雪地的都还在挖野菜根子活命,却都默默纵许官家照样挥霍无度,为着一个玄而又玄的祖籍传说,便要费金千两,前前后后遣了无数官船下南洋寻找。久寻不得之下,许是官家自己起了疑心,疑有人从中贪墨,这才又秘密遣了特使,找上幼年时的玩伴邢肃风。
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他不想去,却君命难为,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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