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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和李军山回头看李大叔一眼,见是跟二房关系好的,眼神都暗了一下,沉默着没有搭腔。
李老头倒是乐意和李大叔聊上两句,点点头,说道:“今年听红豆那丫头的,试着种种这苞谷。这片地前头种了两茬番薯和土豆,也该换换了。这东西不比那番薯土豆,娇气得多,要多费些力气才能种好。他们两兄弟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叫过来帮忙种种地。”
说话的功夫,李青山李军山两兄弟自觉没趣,扛着锄头就往田头去了。
李大叔趁着人走开,压低了声儿和李老头说道:“这不是红豆他们的地吗?青山和军山也肯来啊?”
李老头从鼻子里哼了口气:“这两年他们两家交不上租子,又不肯拉下脸去红豆那儿换种子,到头来还不是拿我这张老脸从几个孩子家里借的粮?还欠一屁股债呢,哪来的骨气吃白饭?昨儿就跟他们说过,要么就跟着我到田里种地,趁着这两年我这身子骨还做得动,带着他们好歹也能攒些家底。等过两年我不中用了,几个孩子那边他们要还是拎不清态度净干些糊涂事儿,那以后日子什么样也就是他们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了。”
李大叔闻言也是一阵沉默,心想也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老头这活了大半辈子了,临老来还要为着底下几个不省心的小辈操碎了心,半点福都没享着不说,指不定儿子儿媳背地里还怎么怨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