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温水上去。”
“是。”
夜深。
陈安躺在床上,身上的痛经时间发酵,仿佛在骨缝里生了根。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直到感觉浑身汗湿、额头滚烫,意识游移不定。
发烧了。
他翻身坐起,动作迟缓,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捞起,沉重又混沌。他撑着床沿起身走到书桌,找到张医生留下的药瓶和温度计,测了下体温,已经上了三十八度。
他把药倒在掌心,仰头吞下,再慢慢靠回床上。
身上像烧着火,眼皮发烫,手心却冷得发抖。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八岁那年也曾烧得不省人事。陈娟好几天没回家,药太贵,他扛着最后一口气跑到小卖部买了点散装白酒,用毛巾蘸着给自己擦身退烧。
相比之下,现在这次简直算不得什么。
这次有药,有床,有干净的房间,已经好太多了。
陈闭上眼,把额头贴向手背,呼吸轻浅。
他知道自己撑得过去。
果然,到天快亮时,烧开始退了。他出了很多汗,后背衣服都湿透。
但他没有动,任汗水浸湿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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