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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楼梯间里躲着母亲,也不是拎着塑料袋钻废墟捡铜线,更不是在社团大哥面前低头赔罪,学着把自己往尘埃里压。
而是像他们那样,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被原谅。
如果不是出生在那栋阴暗潮湿的铁皮屋里,那本该也是他的人生。
以前没见过,所以他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甚至,如果父亲当年没离开,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他是不是也可以有一个正常普通的人生,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不必总是提心吊胆,不必这么早就学会生存?
可他没那个命。
如今就算进门,也有人想把他踢出去。
也好。
若非如此,他还不知这家里规矩到底怎么定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麻木地活着,没有怨、没有恨、没有期望。
可就在这一刻他才察觉,心底其实藏着一股绵延多年、悄无声息的恨,它从未真正消失过。
风一阵一阵地吹过,他站在原地,手指抓紧栏杆,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屋里灯还亮着,佣人在收拾饭厅。
他回到房间,关上门,换下衣服,坐在书桌前。
桌上是一张崭新的身份证,还有刚拿到的宗谱誊本。纸张厚实,上头写着他的名字:“沉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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