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看了眼沉时安问道。
沉时安摇头:“没有。”
海面像被打碎的镜子,阳光在波浪间跳跃。
风裹挟着盐粒黏在皮肤上,沉时安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尝到淡淡的咸涩。
小型游艇停靠在码头,是沉兆洪的私人船。甲板干净,有专人打理,看得出常有人来。
“这时候黑立最多。”沉兆洪戴着墨镜站在船头,“今天给你上个课。”
船开出港口,浪慢慢起伏。
沉纪雯在船尾晒太阳,拿本杂志遮脸。
“子线要比主线细两号。”沉兆洪捏着透明的钓线在光线下转动,“这样断了只会损失钩子。”
他在甲板中央蹲下,教沉时安绑线、调漂,怎么看水色、辨鱼信。他一边教,一边缓慢地说着话。
“钓鱼和做人是一样的。”他说,“你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放,不能硬来。”
“鱼急了会挣断线,人急了会翻船。”
沉时安一边听,一边认真操作。
他反应快,也肯用心,不到半小时就能稳稳地把钩抛到指定的位置。阳光晒得他脖子发热,掌心都是汗。
日头偏西时,他钓到一条大的,足足用了十分钟才拉上来,胳膊被鱼挣得发酸。
鱼被拖出水面时闪着灰黑色的光,像一块湿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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