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漾做这些事,总能抢在他前面。
直到应湉伸手,说:“帮我拿一张纸。”
应与峥跟个猴子一样,立马窜了出去,胳膊伸老远把抽纸拿过来,放在应湉手边。然后勾唇,冲施漾挑眉,充满得意和挑衅。
施漾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他的视线,低头笑了声。
真挺幼稚。
于是这顿饭吃到后面,应与峥都跟蓄势待发的猛兽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应湉,随时准备出击,帮他姐拿这个拿那个,嘘寒问暖,体贴得让人觉得肉麻。
旁边一群人目瞪口呆,赵予溪从他这一系列动作中就看出俩字儿——争宠。
应湉有点受不了了,尤其是对面那道视线过于灼热。
没体会过这么肉麻的姐弟情,她浑身别扭。把嘴里的虾壳吐掉,抬头看向对面的应与峥:“你要不干脆直接喂我吃饭?差不多可以了。”
应与峥拿起一串肉:“要喂吗?”
“……”应湉跟看见鬼一样看他,脸上充满了惶恐,“你正常点,我真的挺害怕的。”
施漾端起可乐,边喝边偷笑,但他那双桃花眼和漂亮的卧蚕总是会出卖他,偷笑非常明显。
应与峥看见了,啧了一声,皱眉不悦:“你笑屁啊,我姐这辈子就只能有我这一个忠实的仆人。”
应湉端饮料的手僵住,缓缓抬眼看他,一阵无语,脑袋上就差挂一个巨大的问号的。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争的,是什么很有骨气的事吗?
应与峥心说你不懂,这都是我干了快二十年的事,我纸尿裤都穿不明白的年纪就在被你使唤了,怎么能说换人就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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