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只有这些蟑螂一样的赫鲁人顽强的生活了下来,还能再来一次反扑。这样积累下来的仇恨,你有什么资格去清除呢?”
扶光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唇作乱,待他动作停歇后,她才慢慢地将音节吐出来:“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东西不会改变,一个是变化,一个是暴力。我不需要去清除仇恨,我也不打算去做心怀慈悲的圣父。”
手上的枷锁发出嘎吱的声响,“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亏你还叫世界,连这都不明白吗?我只是被时间洪流推动着向前的人,而现在我所要做的不过是把那些堵塞河水的磐石搬开而已。一个崭新的世界或许始终无法避免战争,但是至少,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反对战争。”
被挣脱的枷锁落在那一片混沌中消失不见,扶光扯开衣襟,左胸靠近心脏处的伤疤一直延伸往下至腹部,腹部圆形的可怖疮疤被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世界,你总能点醒我。还有,被谢温烬杀死留下的伤很痛,但它也是我的勋章。你好好看着吧,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再醒过来。”
话音刚落,世界的身影就渐渐消退,就像一层薄雾最后被风吹散。
一股暖流注入体内,很快便令扶光枯木逢春。
她微微蜷缩指节,试了几次才能慢慢将眼皮抬起来。起初,她的右眼还有些疼痛,但是疼痛随着风声渐渐平复。老人脸上的褶子让扶光回想起自己的阿奶,突然,原本还瘫在地上的扶光直起腰往后缩。在看清是阿楠以后扶光呆了几秒。
“你...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和谢无尽一起走了吗?”
扶光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滴答——
血从阿楠口中滴落,扶光的心脏阵阵绞痛,待视线完全恢复清明以后扶光瞳孔一震,不自觉发颤的双手紧攥成拳。那道闪电似的柱状体贯穿了阿楠的身体,直直刺入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