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起身。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目露不满的施云婉,喉间艰涩道:“今日之事婆母若得空还是好好查查吧,从霜好歹是我从虞府带过来的大丫鬟,她往日连落胎药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况且汶大夫本就是为施云婉保胎的,他见到咱们府上的人去抓这药为何当时没有疑虑什么都不说?为何不来禀了您?”
满室皆静,陆老夫人脸色一僵,下意识看了眼施云婉。
陆老夫人是知道施云婉不满虞令仪抢了她侍郎夫人的位置的,这两年来她一些明里暗里的为难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来没有和陆砚之提过。
陆砚之公务繁忙,也不喜听这些内宅争斗之事,何况他本就一心袒护施云婉。
只是……今日之事也是她做的吗?
施云婉张嘴就想说什么,却听一旁的汶大夫涨红着脸道:“那、那是因为这丫头是分两次去抓的!所以老夫起初心里并没有起疑,谁知那两帖药合在一处竟是落胎药!”
虞令仪听到这里竟缓缓笑了。
她眼里弥漫着笑,说出的话却有几分咄咄逼人,“是吗?那汶大夫不妨说说看是哪两次?分别在什么日子什么时辰?我这丫鬟数月都鲜少出一次这陆府!汶大夫不妨再好好想想?”
她话语里的讥诮太过明显,汶大夫陡然脖子都涨红了起来。
陆老夫人瞥到施云婉捏紧帕子的手指,当即喝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