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颔首应下,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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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折磨人的手段多了是,用什么刑具都有讲究,今日听说太子要来,他是极爱洁的人,大理寺卿担心那些血污碍了他眼,叫人上些留不下什么外伤的刑罚。
牢狱里不亮明火,多是昏昏暗暗的,隐隐绰绰。烛火影落在裴琅脸上,他看起来没什么太大表情,和大理寺卿说话的声音如同往日一样,温润而谦顺,仿佛被送来的人根本不是刺杀他的。
一个刚入大理寺的廷尉没见过太子,有意讨好,忙不迭地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端过来。
然而忙中出错,他一时不察,脚步一个踉跄,壶里的茶水倾数往裴琅身上倒去。
裴琅堪堪避过,然而还是漏了一点茶水沾在了袖口处。
廷尉也知道自己犯大错了,以头抢地了好几下,嘴里胡乱的“请太子饶命”。
大理寺卿一口气吊着下不来,梗在心口,气得不行,赶紧呵斥他:“干什么吃的?做事毛手毛脚,还不下去!”
把人赶下去之后,又小心翼翼地
抬眼见裴琅神色。
他脸上没有恼色,只是将袖口叠了几下,见刘寺卿心惊胆战地看他,还和他宽慰笑笑:“不妨事。”
刘寺卿新官上任,也是第一次和太子接触,没想到他果然好说话,性子也好,松了口气,继续喜笑颜开:“那歹人还没招,嘴咬得紧,还请殿下跟下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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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姜府后,姜君瑜果不其然被姜父喊过书房去了。
姜善中平时对子女严肃,此刻强装和气,看起来笑比不笑吓人。
他上上下下将姜君瑜看了一圈,确保她没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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