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在马车上,也有一张小几放着高高一叠案牍。
裴琅手里展开一本,半垂着头看里面的内容,神色难得露出一点不耐烦,看起来耐心告罄,没有往日的好脾性。
到底是不是裴琅的心声?还是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装神弄鬼?
姜君瑜收回视线,犯愁得拿脑袋一下下轻轻撞在马车厢板上,整个人都不太好。
兴许是被她的动静吸引,裴琅掀起眼皮,两人之间隔着长长的“鸿沟”,他看过来。
“在想什么?”
姜君瑜没留神是他问的,顺着话头接下去:“你们京燮就没有什么很灵的道观么?我觉得我撞鬼了。”
话出口才发现大逆不道——在太子面前搬弄鬼神之说,姜君瑜有些懊恼地又撞了下脑袋,果不其然,裴琅接话:“姜尚书没有教表妹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么?”
他的声音有些太凉了,比吹在姜君瑜身上的春风还寒,她抿下唇,不知道裴琅是不是真的生气。
心里腹诽,脾气真的有那么好么?看起来小肚鸡肠的,不就一时口快么?
裴琅身上熏得的香不重,是一种很淡的檀香,叫人闻起来就觉得心静,姜君瑜悄悄嗅了一口,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要罚。”
前几日的十遍《论语》还没来得及抄,姜君瑜气急败坏又不敢吭声,梗着脖子瞪着他。
下一瞬,檀香味愈浓烈起来,连姜君瑜周遭的空气都溢上了这股味。
她眨几下眼,心下一跳。
肩上穿来一阵酸痛,不重,却因为猝不及防叫姜君瑜低呼了一声。
裴琅将手里的案牍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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