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得恨不得将裴琅的脑袋拆开看看。
兴许是她的豫色明显,姜善中奇怪地望她一眼,问:“还有何事?”
姜君瑜眼一闭:“爹以为太子殿
下人怎么样?”
“坊间不是常有称誉,”姜善中眼也没抬,继续:“阿瑜不是也同他相处了几日。”
“就是以为相处了几日。”姜君瑜踌躇:“我才觉得不似表面那样好说话,倘若姜府要……”
她话没说完,就被姜善中先一步打断:“姜府必须要。”
他说。
姜君瑜懂了,姜府兴许已经和裴琅绑在一起了,她垂下眼皮,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最后退出去。
今夜的月色暗淡无光,姜君瑜伸手假装抓了一下,顺道理理头脑中的思绪。
倘若姜府与裴琅先前就绑在一起了,裴琅八面玲珑,做事滴水不漏,不管是虚情或是假意,对她多有照拂也是应当。
——虽然由他心声来看,好像是假意多一点。
姜君瑜想,又开始猜测他的假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她上次在姜府遇见他和爹的商谈?还是从落水?亦或者再早一点,自她入京前。
说不清的情绪蔓延在心底,叫她有些异样的泛酸。
然而这委实是没有用的,姜君瑜垂眸想,裴琅表里不一,上一瞬兴许还能好声好气地同你说笑,哄你道歉,下一秒兴许就将你设作陷进圈套。
“小姐又在想什么?”知竹同姜君瑜一起长大了那么久,看出她兴致不高。
姜君瑜松手,看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回她:“在想回汴梁要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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