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还不是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蔺赴月转身离开,身形脆弱,气势却凌人。
秦老太太身边的杜嬷嬷给她顺着背,宽解道:“蔺氏如今就如同丧家之犬,老太太何需与她动怒,仔细您自个儿的身子。”
老太太喝了两口水躺下来,靠在枕头上缓气,涩然道:“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受这等闲气,若非……罢了,左右事情已成定局,再说也无用。”
杜嬷嬷称是,“不过这蔺家倒得真是时候,恰好狠狠挫伤了蔺氏女的气焰。”
“只要她外祖在一日,对咱们秦家都是有用的,”秦老太太哼一声,“但她不是个安分的,还得用点法子叫她收心。”
杜嬷嬷神色一凛,“老太太是指……”
秦老太太目中激荡着算计的波涛,面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女人嘛,只要有了孩子,就掀不起半点风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