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秦家大设宴席用以感谢京中为秦大公子设了路祭的人家,蔺赴月一早便跟在秦老太太身后忙碌。
两人默契地在人前做出了长辈慈祥,后辈恭顺的亲昵之象,力破外界关于秦家的种种谣言。
都是聪明人,谁都不会在这种场合耍无用的小孩子脾气。
老太太坐在亭中与几位交好的太太说话,忽而触及了伤心事,不由落下泪来,捂着心口道:“我是个命苦的,丈夫儿子皆早亡,如今连孙儿都……唉,真是时也命也……”
有位夫人安慰她,“这哪能是你的错,幸而你家大哥儿娶了妻,你也能有个人相伴不是?”
大家若有似无的目光频频落在蔺赴月身上,皆想探知她的底细。
蔺赴月也不负众望,脸上那份憔悴是怎么装都装不来的,只是不知这伤怀是为了丈夫还是娘家兄嫂……
她替老太太擦了泪,自己却忍不住了,潸然泪下时自成一番弱柳扶风的景致,美得惊心动魄。
她说,“祖母您宽怀,自有孙媳在您身边尽孝。”
老太太握住蔺赴月的右手拍了拍,慈祥道:“好孩子,我跟前幸亏有你操持。”
哪个脸上都难掩失望,在后宅里闲出病来的妇人谁愿意看这种戏码,她们想看的是大宅院里的丑陋、争吵和不堪,那种腌臜的刺激新鲜事儿才算是一出好戏。
不过这回叫她们失望了,人人都显得兴致恹恹的。
快到午时,老太太请诸位女眷入席,蔺赴月悄然注意到了姗姗来迟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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