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懂。”
我也后知后觉地懂了,年轻大夫不是在秀他的情商下限,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告知病人家属手术风险,这种时候陈子涵的爸爸是绝对没有勇气来和妻子说这些的。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简介,陈主任在医学界的赫赫战功、光鲜履历此刻就像是无言的讽刺。
气氛快要凝固了,然后我就看见刘振华煞有介事地在看陈子涵的片子,他举着片子在光线下瞄上几眼,放下,又从袋子里捞出一张,继续看。
我低声呵斥道:“刘振华,放下!”
如果陈子涵得的是阑尾炎,我承认刘振华的搞怪行为还挺好笑的,可是这种时候他难道不知道这是非常没礼貌的行为吗?他要是看检查报告我也忍了,那片子一群大佬都没研究明白,他不是给人添堵吗?
“哦。”刘振华笨手笨脚地把片子往袋子里塞。
我意识到我们是该走了,把花束递到陈紫函妈妈手里,不尴不尬道:“那什么,我们就不打扰了……”
陈子涵妈妈机械地接过花,看着卡片上形式化的“早日康复”几个字恍惚了片刻,她忽然道:“刘振华,阿姨求你个事儿。你代表全班同学给陈子涵写几句话吧,她醒了以后看到会开心的。”
“好的。”刘振华曲起一条腿把书包放到膝盖上开始找笔。
“慢慢写,不用急。”陈子涵妈妈把卡片交给刘振华,和那个年轻大夫转移到走廊上,并轻掩上了门。
刘振华把卡片翻到背面,坐在桌角,抄着笔,皱着眉。
我叮嘱他:“你好好写,把字写漂亮。”我隐约感觉到这是陈子涵妈妈在寄托自己的愿望,希望女儿能顺利挺过手术,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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