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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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上缺乏感情，眼神是淡漠的，无法捕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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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开在盛夏阳光下的玫瑰，百合，最后的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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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鲜妍的盛放，却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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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鲜活，是盛极，却在蓝天阳光清泉微风中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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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却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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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后的荼蘼，却停在靡败前无尽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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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在阳光下，却像在阴影里，就开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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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当然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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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美丽的不是脸，是他眼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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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极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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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明置身泉水边，摘下来逐渐缺水的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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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夏晴天正在走向黄昏傍晚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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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塔罗牌上被死亡阴影爬向缠绕，仍端坐于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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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凝视，越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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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注视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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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你好看。”解寂云没有一丝犹豫，“可是他说他有证据，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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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指控者，也是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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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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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对峙吗？快说，让他拿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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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渐逝，影子里压抑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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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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