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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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会觉得，只是一个意外的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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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只要他有一次反击，猎物就会被咬断脖子，注入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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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觉得有趣，还不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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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是他纵容了容念，容念才能有机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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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怜悯地望着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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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沾血的刀抵着他的一只眼球，他竟然连本能地眨眼都没有，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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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像个极具污染的毒素，仿佛能摧毁任何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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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暴戾，仇恨，痛苦，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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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捂着头，无法抑制脑中痛苦的嗡鸣，无法抑制躯体惊恐下的痉挛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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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平静地望着张狂的裴酌古，眼里却没有他：“你也就只能仗着成年人的身份，欺负没长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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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脏破损，血液从裴酌古嘴里渗出，他扭曲地笑着：“我在你的噩梦里，你永远摆脱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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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念眨了眨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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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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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笑，因为讨厌虚伪，因为没什么值得笑的事情，不想笑就不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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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酌古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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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的刀很稳，没有一点被激怒的，肾上腺素支配下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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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得不像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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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生气，就像他杀他，就只是因为，应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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