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像啊。”
“他说,放过你……不要告诉你真相……为什么呢,为什么苦痛偏偏就让我秦家人尝尽了呢,我偏要告诉你,让你也为我分担分担这苦痛的滋味。”
…………
童洛锦的新就像是在雪水里浸过一般,冷得彻骨,她木然地坐着,想到自己还有很多话没有对童温祺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同他来个了断。她曾无数次设想过如何拒绝童温祺的心意,如果他执意死缠滥打的话,自己更如何警告他、威胁他,但是现在这些设想都派不上用场了。
因为童温祺已经不在了。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所纠结的那些爱啊恨啊,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在生命生死面前,显得无关紧要。
秦子敬带童洛锦去了一块无字墓碑前。
墓碑立在田家坟头,与秦恕夫妇的坟冢所隔不远,坟是新立的,泥土还带着草木的清香。
童洛锦茫茫然地站着,她觉得有些不真实,她恍惚想起很多年前,童温祺仍是孩童模样,手中握着油纸包的红豆糕,眼睛黑黑亮亮的,仰着头唤她:“阿姐。”
童洛锦当时将他视作仇人,心中厌恶他至深,理都不肯理他,冷哼了一声便越他而去,丝毫没理会他是个什么心情。
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此处之后,再也没有人想方设法地为她留一枚红豆糕,再没有人站在她面前唤她一声“阿姐”,以后这个天底下,再也没有“童温祺”这个人。
她又想起上一辈子儿时,童温祺冷着一张脸和童知曲厮打在一起,自己扑上去挡在童温祺身前,一边哭一边喊:“小七不是野孩子!他是我弟弟!”
小小的童温祺伸出手,护着她的脑袋,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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