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上在主院留宿罢了,宋枕棠摇摇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再叫人把那架高山流水围屏搬到卧房。”
高山流水围屏是宋枕棠的嫁妆,六扇屏叶合成一副高山流水图,比之房中现在摆着的那架海棠双燕屏高大了一倍有余,更稀罕的是,高山流水围屏的屏叶不是轻薄的绫绢,而是由宝石一颗颗镶嵌而成,珍贵且十分沉重,秋桑派了四个宫女去搬都有些搬不动。
最后还是萧琢的小厮向平来送东西,正好被秋桑抓了壮丁,同几个年轻力壮地小厮一起搬进卧房的。
他们都是外院的男人,进了公主的卧房也不敢乱看,小心翼翼地搁下屏风就赶紧退出来,到了门口却被秋桑叫住,一人塞了一个荷包的赏银。
四个小厮一路跑出垂花门才敢停下来,丝绸制成的荷包压在掌心,触感冰凉细腻。
他们都是跟着萧琢从西北回来的,哪里见过这架势,纵使向平也忍不住感慨,“这府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同。”
何况这女主人还是公主,他们不过是帮着搬了一次屏风,竟然赏了他们一人五两银子。
西北地处边陲,地广人稀风沙大,百姓过得十分艰难。萧琢驻守多年,几乎都忘了京城才是他的故乡,每个月的俸禄多半都填补了当地百姓。将军过得尚且紧巴巴,更遑论向平几人,根本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几个人紧紧攥着荷包,拜菩萨似的往主院地方向拜了拜,诚心诚意地叩谢公主殿下的恩赏。
萧琢本是派向平把自己常看的几本书送去后院,结果等了半晌也不见回来,院子里连个烧水泡茶的都没有。
萧琢没了耐心,干脆提前往后院去,正看见几个小厮在垂花门“叩拜菩萨”。他皱眉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踢了向平一脚,“在这磨蹭什么?”
向平几人被针扎了似的转过身,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小的就是帮公主殿下搬了个屏风,这才耽误了事。”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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