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时他只以为是边关不稳,且宣成帝怕自己年迈多病,才从此将女儿托付给他。
可现在看来,仿佛还有个更深层的意思。
无论如何,宋长翊和宣成帝之间,都一定有什么囹圄,否则宣成帝不会对太子这般疏忽。
思及此,萧琢命令道:“去查。”
丁介问:“去查太子殿下?”
“不。”萧琢摇了摇头,太子殿下乃东宫之主,哪是那么好动的,他闭目思索片刻,想到方才在麟至殿内的情景,吩咐道,“去查郴国公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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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宜秋行宫回来,一路颠簸,又惦记着明日一早萧琢就要进宫,因此宋枕棠当晚早早就躺下安置了,想的是第二天早些醒,精神好些。
却不想,她竟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明华宫乃是她长大的地方,这高大的拔步床她睡了十六年,一向都是睡得踏实安稳,可是此时,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躺在自己的床上,竟然会觉得睡不着。
宋枕棠一面觉得离谱,一面辗转反侧。
最后没办法,她干脆大半夜叫人给她送了本《礼记》进来,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乎者也的句子,宋枕棠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
搁在膝盖上的书册不知何时掉到地上,宋枕棠迷迷糊糊地滑进被子里,而后翻了个身,唤道:“萧琢,吹灯。”
自从她和萧琢同住之后,紫苏等人晚上便很少进来伺候,她也早已习惯了睡前有萧琢熄灯落帘,可今天却没听到男人的应答,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安静。
宋枕棠这才恍然回神,翻身时摸到的是半张冰冷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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