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
他的骨节红肿,有几道血痕,在他冷白的手背上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谢之南用碘伏处理了,再找了创可贴贴上,姿态小心,好像这几道小口子再不处理,就会把闻昀痛死一样。
尽管这就是再过几分钟可能就会痊愈了的小口子。
“……好了,这几天手就不要沾水了。”他小声说。
“嗯。”闻昀应了。
他们又没有说话了,彼此之间只有呼吸响起,重叠交汇,紧密纠缠。
这点小小的正事处理完,他们没有回避和缓冲的空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赤|裸又粗暴地摆在他们面前,王承远的话划破了最后一层彼此都想要含糊不提的过往,叫他们不得不去面对。
谢之南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碘伏流了闻昀满手,他又找了湿纸巾来给闻昀擦手,直到把他手心都擦干净了,一点脏污都没有了,才沉默着停下来,只用自己的双手很轻很轻地捧着闻昀打过人的那只手。
他没有站起来,还是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颓丧地吐出来,整个人的脊背都弯下去,连肩膀都无力地往下一塌,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突然说:“你不值得为我打他的。”
闻昀却看着他说:“在我救下你的那天,我就该揍他一拳。”
谢之南慢吞吞地抬起头,用那双小动物一样澄澈明亮的眼睛,看着闻昀。
客厅的光线明亮,有些闪花了谢之南的眼睛,让他有些看不清闻昀的表情。
但他猜,闻昀的表情应该还是那样,好像看透了一切的,所以会显得格外沉静、耐心、包容,只等着他把脑袋探出来。
谢之南一下就想起了刚才在地下车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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