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落座床榻旁凳子上,手中打着络子;麝月坐在床边,为宝玉打着扇。
宝玉实在心烦,禁不住问道:“怎么今儿个不见姐姐、妹妹来?”
袭人扫量一眼,没言语。那麝月就笑道:“今儿个是远大爷生儿,大奶奶、二奶奶领着姑娘们都往陈家新宅道贺去了,说不得要过了申时才回呢。”
宝玉不咸不淡应了一声,顿觉愈发憋闷。
过得半晌,忽有玉钏儿来,说是王夫人寻袭人问话。袭人便撂下活计,随着玉钏儿往王夫人院儿而去。
才到得门前,便见赵姨娘风风火火往外出来。袭人略略避让,待赵姨娘领着丫鬟去了,这才往内中寻去。
待进得内中,王夫人不过说了几句寻常的,旋即提起绮霰斋补丫鬟事宜。袭人心下暗自窃喜,前一回涨了月例,这一回连丫鬟事宜都与其商议,她这姨娘岂不是稳妥了?
袭人按下欢喜,推脱不过才提了两个名,谁知王夫人无不应允,只几句话便将递补的丫鬟定下来。
这边厢暂且不表,却说赵姨娘领了小鹊儿、小吉祥儿匆匆到得仪门处,那守门的婆子絮叨半晌,赵姨娘抠抠搜搜递了几十钱,这才隔着仪门与兄弟赵国基说起话来。
老爷贾政连着数日晚归,便是回来了也只去梦坡斋,那王夫人不大理会,反倒是赵姨娘上了心。
她心下自是知晓,说到底她能仰仗的不过是老爷贾政的偏疼。若贾政厌嫌了她,只怕老太太也不会再搭理她。
因是赵姨娘前两日便寻了哥哥赵国基,打发其暗地里跟着贾政,瞧瞧贾政每日家在外头到底做了什么。
二人隔门相会,赵姨娘便急切问道:“可都瞧见了什么?”
赵国基支支吾吾道:“倒是瞧见了……不过……妹妹还是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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