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便听得山坡处有人唤自个儿,扭头定睛观量,才发现竟是袭人。
陈斯远心下恍然,是了,袭人这是又没银钱了?他挪步过去,心下不禁暗忖,前几回那般大方,盖因是其心下觊觎袭人之名。真个儿尝过了也就那回事儿,那床笫间的情趣都比不得尤二姐、尤三姐,既如此陈斯远自不会再去做冤大头。
因是他到得近前扫量一眼便道:“可是有事儿?”
袭人心下一紧,情知便是去画舫上寻魁缱绻,也没这般靡费银钱的。只是母亲有病在身,她又无处去讨。
抿着嘴屈身一福,袭人委屈巴巴的道:“远大爷……今儿个怡红院的丫鬟都挨了排头,往后宝二爷要去哪儿,都要两个丫鬟跟在身边,免得再出了那日的事儿。”
“嗯,还有呢?”
袭人思量道:“太太今儿个说,过几日得空便去宫里走一趟,那平安醮实在让人不安。”
“嗯。”连陈斯远都觉着莫名其妙,只怕贾家上下也心下莫名吧?
袭人绞着帕子,一时寻不见可说的事儿。她再是能为,也不过是个大丫鬟,又哪里知道那般多府中的秘辛?
陈斯远等了半晌,忽而想起蒋玉菡来,忍不住问道:“我且问你,宝玉近来……可是与什么人有了往来?”
袭人摇摇头,道:“他极少说外头的事儿……不过上回与薛大爷连着出去了两日,回来身上便多了个大红血点子的汗巾子。他要给我系上,我嫌脏便没要。”
错不了,宝玉这是跟蒋玉菡凑在了一处啊。
陈斯远心绪大好,禁不住面上噙了笑意。又见袭人可怜巴巴地瞧着自个儿,便一时心软,自袖笼里寻了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
还不待其说什么,那袭人忙屈身一福,又低声道:“这几日宝二爷有事,我……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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