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老人戴着军功章,面容清瘦却精神矍铄,正是她祖父的老战友李长贵。
傅闫递来温热的搪瓷杯,里面泡着她最爱的胎菊:“知道你晕车,早上让食堂煮了小米粥。”
访谈进行得比预想顺利。
李老先生指着床头的皮影人偶:“当年在坑道里,班长用树枝在地上画脸谱,给我们讲《穆桂英挂帅》,说女人都能上阵,咱老爷们更得守住阵地。”
赵恒熙的记忆仿佛回到幼儿时光,眼泪不自觉泛出眼角。
傅闫默默递过纸巾,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颤抖的手背。
这次,她没有躲开。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恍惚间,赵恒熙仿佛回到二十年前的深秋,祖父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用布满老茧的拇指擦去她的眼泪,给她讲上甘岭的月光。
纪录片的国际版剪辑在新闻司通宵进行。
赵恒熙盯着屏幕上李爷爷抚摸皮影的画面,突然发现傅闫在背景音里加入了《劝和歌》的片段,苍凉的唱腔与老兵的哽咽重叠,竟意外地和谐。
“这里需要淡入洛市古桥的镜头。”她指着时间轴,“桥栏上的和平鸽浮雕,能呼应‘非遗里的和平’主题。”
傅闫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她初入新闻司时,为了一个镜头的细节和他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却在加班时默默给他带了份热姜汤。
此刻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却比任何时候都耀眼。
“恒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那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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