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夜,程筱一蜷缩在藤椅上比对地方志,身旁堆着白重正从各地淘来的孤本。
有一次整理文献时,程筱一在《光绪南市风土记》残卷里发现了“运河船工号子”的工尺谱。
泛黄的宣纸上,歪斜的字迹记录着二十四种不同调式。
程筱一握着纸页的手微微发抖,连夜给白重正发消息。
凌晨三点,老教授披着外套匆匆赶来,两人对着谱子哼唱,沙哑的嗓音在空荡的走廊回响。
“这些号子不能只躺在故纸堆里。”白重正摘下眼镜擦拭,“下个月有个全国非遗音乐研讨会,你带着研究成果去试试?”
程筱一咬着下唇点头,窗外的月光为她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她突然想起江可为实验室里那台3D打印机,如果能将号子节奏转化为可视化声波模型,那会更直观。
这个念头让她心脏猛地一跳,随即又被苦涩淹没——如今,她连借用设备的理由都没有。
筹备研讨会的日子里,程筱一在景瑞轩的帮助下,联系上了滇南的傣锦工坊和湘西的苗绣传承人。
视频会议时,玉香奶奶在织机前展示新设计的运河主题纹样,程筱一盯着屏幕上流动的蓝白丝线,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文化基因重组”理论。
她想,她一定会成为父母的骄傲的。
失恋又如何?
人生不可能停止在一个人身上,她还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不能再悲春伤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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