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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被他拒绝的情绪突然翻涌上来,她抓起桌上的保温杯,金属杯身还带着体温:“再说,我有保镖,有急救包,还有......”话未说完,杯盖突然松动,保温杯脱手而出,在红色的地毯上滚出长长的弧线。
江可为几乎是本能地俯身去接,两人指尖在半空相触的瞬间,程筱一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檀木桌。
青花瓷瓶摇晃起来,她望着他垂落的睫毛,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发烧,他也是这样半跪在床边,用凉毛巾轻轻擦拭她滚烫的额头。
“你为什么非要去?”江可为直起身,声音低得像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几片枯叶被风卷进雕花窗格,落在程筱一的行李箱上。
她弯腰捡起保温杯,发现杯身上贴着的卡通贴纸已经翘起边角,那是十五岁生日时,她缠着他在实验室偷偷贴的。
如今再看它,竟觉得有些可笑。
“因为南疆有龟兹壁画的声波研究。”程筱一将每个字咬得清晰,“有和田河古遗址的环境监测数据,还有......”
她顿住,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还有我需要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