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战时,但议员大多是斯文人,有些东西平时嘴上说说就差不多了,真让他们动刀动枪那也是难为人。
瞿千岱的手腕强硬,此刻说的话却温和,似乎并不是在威胁人,而是诚心感到有些抱歉。加上他平日里的形象树在那,大多数时候又还算得上好说话,综合这些缘由,这会儿有人壮着胆子问:“总统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问问题的人语气不敢太激烈,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第一个祭枪的倒霉鬼。
“大家都知道这份提案的重要性,为确保可以顺利实施,我需要大家的配合。”瞿千岱语气平静,“我会保证大家的人身安全,所以请诸位放心留在这里。”
他的话像巨石砸下,虽未言明,那其中的意思明白人都懂。无非是怕这里的人员不干净,将今天的消息抖落出去。
众人心中的懵然褪去,对眼前这一出也有了数。和瞿千岱立场相同的人松了脊背缓缓坐下,而与他对立的另一派则不论如何也放不下心,但这些情绪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只能在心里抓耳挠腮。
人遇到事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将目光转移向领头的人,主和派的的大多数将视线往前挪移,齐刷刷地落到席任背上。
但席任只是坐着,没有任何表示,同僚都察觉不到他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因为职务关系,那些人大多都坐在他身后,看不见那张脸上的神情。而焦点中心的席任并未觉得如芒在背,恰恰相反,他的思绪有些不自觉的飘忽,仿佛是要脱离他的身体而去。
提案摆在身前,投票器就在手边,但他从未觉得中心塔会议厅是如此陌生,坐在当前的位置上,他竟想不出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第一排的会议桌很长,旁边坐着的是父亲以前的部下。那几个老人也用眼神询问着席任的意思,但席任只是一脸淡然道:“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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