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打探到他父亲是在家宴上喝酒醉死的,他也不知道哪个消息是真的,不过他最终选择相信弟弟,因为他知道父亲酒量好,不可能醉死。
为了替父报仇,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背叛了自己守卫多年的家国,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莽撞且可耻的。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都投敌了,就算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
容且拍拍他的肩膀:“跟了我,你以后就是开国功臣,可比跟着那奸贼好多了。“
杜远山哼笑了一声,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把柳尘舒当成奸臣看待过,镇守边关的这些年里,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朝廷发下来的军饷一分都不会少,他手底下的将士们每月甚至还有余钱给家里寄回去,不像先帝那时候,总是拖欠军饷。
不过底下的将士们并不知道,是因为柳尘舒,他们才能每月按时拿到军饷,他们只知道柳尘舒是个恃权乱政、祸乱朝纲的奸贼,正因为这个刻板印象根深蒂固了,所以杜远山一句话便让他们毅然决然投了敌。
等投敌后,吃着同伴身上割下来的肉,他们才幡然醒悟过来,柳尘舒对于他们而言,并非是奸臣,而是一个体恤将士的优秀领导者,他们不该跟风去辱骂,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他们已经被视为了叛军,只有跟着容且打江山才有出路。
杜远山拂开肩上的手,反驳了句:“柳尘舒不是奸贼。”
柳尘舒涨过好几次军饷,光厚待戍边将士一点,杜远山便对他恨不起来。
容且摸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你这人也真是怪了,竟然替杀父仇人说话。”
杜远山不愿跟容且聊下去,转身走下悬崖:“三日之后开战,现在没工夫闲话。”
容且就怕杜远山战前再度倒戈,跟上去,又试探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