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苦,与首辅一样,是个命苦的。
容昇这几日都是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将士们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圣上都尚且如此了,他们又怎敢有怨言,军队里无形中多了一股凝聚力,士兵们的眼神都比之前更加坚定了,这是一个好兆头。
黄郎亲眼目睹了将士们的变化,他突然明白圣上为何不肯吃他给的肉饼子了,收服人心这一方面,圣上要更胜一筹。
入夜,全军休整,因为军中没有足够多的营帐,所以许多将士都只能幕天席地,为了不被冻死,尽量抱团取暖,挨在一起睡觉。
容昇也没有进营帐睡,把营帐留给了伤兵们。
黄郎从营帐内走出来,见圣上坐在一棵枯树下,连被褥都没拿一床,就只是点了个小火堆,他走过去,心疼道:“圣上,营帐都搭好了,进去睡吧。”
“军中有不少人腿脚冻坏了,让他们去营帐里睡吧。”容昇仗着自己年轻,身强力壮,什么都不怕,就算在大冬天幕天席地睡一宿,也不担心会冻死。
黄郎羡慕圣上身体好的同时又有些心疼:“圣上您的身体要紧。”
容昇很坚持,他之所以不去营帐里睡,除了想给伤员腾地方之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外面的寒风能把他的脑子吹得清醒点,不然他会头脑一热,直接扭头回京,去找他的相父。
想回京找相父的冲动,在容昇脑子里越发强烈,让寒风把这种念头吹散也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等把敌军赶跑了,国贼清理完了,他才能安生地抱着相父。
容昇屈起一条腿,把手臂搭在上面,从胸前掏出那块绸缎放在手中又揉又搓,绸缎细腻的触感,让他想到了相父的肌肤,也是这样的触感,冰滑柔软,他总是怎么摸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