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降落的手势,“‘咻’地一声,摔进烂泥里四分五裂的自尊心了。”
系统看着他暗自高兴的神情,竟然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一开始带陆洵做任务的时候,他温和又克制,没什么能真正牵动他情绪的人和事,生气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情绪,高兴了也是淡淡的,大都入不得了他的眼。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像一场冬雪彻底冻死了害虫,连着他的神经的那根线被春雨养的重新抽枝散叶,焕发生机了。
系统觉得,宿主好像因为某个人活了回来,身上的人气儿多了,喜怒哀乐都落到了实处,这应该算好事吧?
陆洵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也不关心,只觉得他们一群人蹲在沙滩上吹冷风,一遍遍看着芬尼安的身影出现在港口,又从船上离开的样子真的很沙比。
他戳了戳已经开始流鼻涕的骆翎,把纸条递给他。
【冷就到翅膀下面躲着。】
骆翎看出他的不耐,问阿拉里克:“大殿下,咱们不如直接去船上看看,在这里等什么呢?”
阿拉里克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向着唯一亮灯的地方走去。
劳伦拉跟在他后面,有些不放心地追问了几句,皆没得到回答,只能忿忿地住了嘴。
骆翎和陆洵远远的坠在后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刚才在土墙通道里互相试探了一番。他们俩倒不会生出龌龊,就是陈年旧疤提起来就像把结的痂重新撕下来一样,不疼,但足够难受。
骆翎握住陆洵的手,这次他没再被甩开,高兴地拽着陆洵的手晃来晃去,和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没什么区别。
这一念头乍起,陆洵打心底里惊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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