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心电恢复了,再过12小时没事,才算彻底渡过危险期……”
……
在这片无端的血海里,那些声音是那么遥远,粘稠的血液咕噜噜地糊住他的耳朵,哭泣、哀嚎和嘶吼都化成片段,在心电监测仪上平稳的运行中化作虚无。
——那是一个系统创造出来的世界线而已。
我在哪里?他迷迷糊糊地想,我获救了,我没有害死陆医生。
紧接着他就陷入更加深层的梦境中。
*
三天后。
陆洵终于从icu里被挪进了普通病房,他的肌酐还是很高,但已经能正常进食了,吃饭可以自理,不需要再绑着手脚,除了吐得比较厉害,不打镇定剂夜里就睡不着之外,一切都还好。
在icu的三天里,他试图跟护士搭话,但不知道是他表达不清楚还是怎么,护士的回答很含糊其辞,除了让他多吃点蛋白质之外,什么也不说。
但陆洵一点都吃不下。
他现在这具身体应该是肺上动了手术,伤口肿胀得很难受,倒不是多疼,始终在打止疼作用的药,就是难受,形容不出来的恐慌。
而且伤口疼和止疼药之间是恶性循环。
伤口疼就要排气,不疼又有力气才能用力排,但打了止疼药就恶心反胃,吃不下东西,那必然就没有力气。
陆洵在这种痛苦里煎熬了三天,终于被赦免可以从坟墓一样透明的icu出去了,还没来及高兴,就在门口看见他研究生的大导。
——也是骆翎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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