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糟糕,他能感受到,骆翎的血肉正在被一点点抽空、流逝,躯体变成一副空架子,苟延残喘着,尚且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恢复正常。
为了让他睡觉,医生加大了镇定剂药量,他迷迷糊糊间睁眼,看到了自己的脸。
陆洵用力眨了眨眼睛,那个身影没有消失,甚至还在一点点清晰。
一层薄薄的皮肉贴在有棱角的骨相上,眼睛里写满了深情的痛苦,像一个吸人的漩涡。这张脸在哭,眼泪顺着下颚滴到病床上。
陆洵想,你凭什么哭,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吗?
下一秒他就听见自己的声音:“洵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