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钦玉那么风情万种，但黎彗好像能窥见那底下的麻木不仁，所以他也跟着憎恨起来。现在面对着最坦然最真实的周钦玉，他心底油然生出一种亲近的感情，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他总觉得在周钦玉身上，自己能闻到妈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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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那么轻浮，那么浪荡，闻见味道就该晓得远离才对，可没有，黎彗想。偶尔独处时，他甚至会生出依赖之心。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浮萍飘摇，浪荡度日的人产生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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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彗心中思绪万千，但片刻后，什么也没做，他平躺着面向天花板，望着顶端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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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煎饼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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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准点的闹铃一响，黎彗有些困难地睁开眼。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他一向不喜欢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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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垂下头缓了会，侧过脸，看了一眼熟睡的周钦玉，内心再次升腾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抿着唇又把空调调高几度，穿上棉拖去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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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玉应该觉浅，等他洗漱好出来，周钦玉已经醒了，但是多半贪暖怕冷，窝在被窝里，露着一双漂亮眼睛静静瞧着黎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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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彗没忍住一笑，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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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玉刚起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想了想回答道：“我什么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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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彗等他起床的空档，已经提前给他在洗漱杯里接满温水，又挤好了牙膏，周钦玉看在眼里，边刷牙边含糊嘀咕道：“你还挺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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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钦玉能明显感觉到黎彗在慢慢亲近他，这让他心情很不错。漱口后他用毛巾擦擦嘴巴，路过黎彗的时候还揉了揉小孩柔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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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彗怔了怔，也有样学样地摸摸自己头发，最后什么也没说，背好书包，坐在床边认真地盯着周钦玉换衣服，周钦玉被人看着也没有丝毫不自在，他好像天生就缺少感知羞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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