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时手腕被扯得生疼,他没精力去看秦之瑶了,只是慌张地望着霍尘,小声说,“这是你爸妈的位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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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抬步往前走了几步,距离一下子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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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冷汗都沁出来了,偏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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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膀被微微按住,被一点一点地困在椅子上,耳廓处有潮湿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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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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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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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有种颠倒的错感,腕骨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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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然地看着霍尘坐到那个主位,笑着对霍盛丽说,“母亲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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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今天的状态还行,我就给接回来了,”霍盛丽似乎也有些疲倦,挥手让管家帮忙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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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瑶即便是神志不清,但面色仍旧是淡雅的,曾经作为舞蹈首席的身份依旧没有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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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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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不可能不往那边看,六年前的冲突似乎还在昨日,一瞬间就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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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突然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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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以为秦之瑶会愤恨,厌恶,甚至做出更激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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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自己在她心里恐怕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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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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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礼貌地看了自己一下,似乎还和善地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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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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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裕拉开顾青时身边的椅子,笑眯眯地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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