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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哭,一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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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造那个生产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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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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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下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她身上,白色的群子早已污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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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制不住地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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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抿了下唇,“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去找警方,他们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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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渝还在哭,“我爬不到那里……我腿被那个人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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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似乎闪过一道闪电,那双惨白沾着脏污的手臂还在不断地拍打舱门,仿佛索命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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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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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眼皮一跳,手指微微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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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做法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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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性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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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外响起沉重的拍打声,伴随着陈渝的哭泣,她声音微弱,几乎要彻底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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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顾青时起身站了起来,面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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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渝很是绝望,“我没有假怀孕,傅敛让我和、和……那个东西……,说假怀孕不行,会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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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流产,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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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拍打声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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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打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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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整个人都失声了,有血腥味弥漫开来,顺着舱门往里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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