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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应过来时,凌空已经枪响了,周遭的人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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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警方快速地赶了过来,那群被雇来找人的血液寒凉,做什么质疑人家,居然提着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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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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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面色苍白,但意识还没有彻底消弭,只是艰难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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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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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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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他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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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掀起眼皮看人,淡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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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会疯?会自乱手脚?你自负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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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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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敛指端变得很凉,一下子释然了,他靠在椅背后面,仍旧不愿陷入下风,只是讥讽道,“还挺可怜的,找了六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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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很冷,他唇角扬到一半却又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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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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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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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面前这个也是个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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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六年,他什么地方没翻过,港城面积本来也不大,内地也无法彻底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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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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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不应该浪费时间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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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敛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沾血的手指摩挲了几下,似乎是破罐破摔,“我确实没有系统了,你再在这里开几枪,我大概会死,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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