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哑巴伙计,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像刀刻出来的带着锋利,薄唇抿成直线,黑色高领衣遮住半张脸。
看到他,盛葳有种看到张海洋的感觉。
“阿默?”她试探着比划刚学的手语,指尖在颠簸中戳到对方膝头。
年轻人垂眼看了看溅上泥点的裤腿,抬手做动作时腕骨都暴着若隐若现的青筋:
‘我在。’
“喝水吗?”她拧开军用水壶递过去,阿默摇摇头,掏出个小本子写字:
‘不用,解当家说路上少说话。’
“但是我不会手语,你教我几个。”
她压低声音凑近,嗅到对方衣领沾着的淡淡艾草味,是解家库房驱虫的熏香,跟老陈身上一个味儿,哦,老陈是现在的自己。
阿默点头,他的兜里还揣着她提前准备的哮喘喷雾,毕竟她扮演的是个会抽烟的账房先生,迫不得已把指缝都染上了烟垢。
盛葳想起在解家库房的那会儿,真老陈在里头算账,她隔着幕帘藏在后面盯着看了一下午,现在学他的动作已是九成像。
前头突然急刹车,盛葳脑门差点磕在包上,阿默伸手一挡,结结实实垫住她额头。
温度透过粗粝的茧子传过来,前排司机骂咧咧探出头道:“查货的!都别动!”
“谢谢。”盛葳对他说了句无声谢谢。
阿默摇摇头,盛葳迅速把账本摊在膝头,学起老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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