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去做沉家的继承人——沉家和桑家的联姻,从他们出生起就写进了家族信托。”
他忽然俯身,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沉斯珩从头到尾都是和你玩玩而已,全世界只有你像条发情的母狗往他怀里钻。”
周若涤浑身发抖,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那张照片:沉斯珩西装笔挺地站在桑氏庄园的鎏金大厅,身旁的桑心珏一袭珍珠白礼服,两人面前摊开的烫金婚书上,墨迹未干。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那天晚上他给她发的“在批改作业”的信息还躺在手机里。
她抬起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那你呢?”
周若涤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扎进他的心脏。
“你不是也在玩我吗?”
沉卿辰眸色一沉。
她一字一句,眼底泛红:“是你让教导主任把我提到a班的吧?让我误以为是竞赛成绩第一才被提上来,其实不过是进了你的牢笼而已。”
沉卿辰沉默了两秒,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体内那头即将挣脱锁链的野兽。指节泛白,颈侧青筋一寸寸绷起,喉结滚动得像是要把什么恶意生吞下去。
他那双一向漫不经心、总带点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冷得像一片死海,毫无波澜。
他没有反驳。
但周若涤知道,这是他暴怒的信号。
沉卿辰突然松开她的手腕,从校服内袋抽出一张烫金请帖甩在她面前。纸张划过空气发出利刃般的声响,最终停在她颤抖的指尖前——
沉斯珩a;桑心珏
婚宴谨订于明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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