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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做石开成的男人终于正眼看她。
石开成笑的无比讥讽,仿佛她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
“怎么?你还想回去找你外婆?”
“可你外婆死了啊!”他游刃有余地笑:“你外婆找你的时候,不小心摔死了……”
“你要是不认我这个爹,你出去之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哦,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死,”男人轻描淡写开口,招了招手,他养在旁边的一只狗就跑了过来,那只狗平日里被他好生喂养,对他十分亲昵,一见到他就闹腾地叫。
“太吵了!”石开成面上笑着,当他抱起毫不设防的小狗的时候,却是一把扭断了小狗的脖颈。
小狗呜咽了一声,头软绵绵低了下去。
他哼笑一声,却是一把丢掉了死去的小狗。
“看到了吗?这就是死。”
“有用的狗才会活着,没用的狗只能去陪你的外婆。”
宋清垂下了眼。
她如同石开成希望的那样流起了眼泪,咬着唇喊了石开成“父亲”。
但她并不是因为害怕。
她的世界观都是外婆灌输给她的,外婆没了,她的世界也坍塌了,她没有那么想活下去。
但她可以用她剩下的生命向石开成复仇——
石开成嫌弃狗吵闹,却不知道咬人的狗不叫。
她总有一天,会咬死石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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