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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晚的心灵总是诚实。她入睡前最后想到的,总是迟绛。
迟绛笑起来时,只右脸颊才有浅浅梨涡。蘑菇头,头顶却总是竖着一撮呆毛,因而看起来是蘑菇头里的刺头。
闻笙想到她时,觉得迟绛的名字和“幸福”很接近。
迟绛傻笑是幸福,迟绛黏人是幸福,迟绛抓耳挠腮把化学题目做错也是幸福。
思念着这样一个幸福的名字,闻笙总算从客厅的阴霾中解脱出来,在夜里倚着暖融融金灿灿的阳光安眠。
只要睡醒,就又可以去上学了。比起在家和母亲四目相对,上学其实是件乐事。
闻笙终于打了一个呵欠,揉揉眼睛,放纵自己进入梦乡。
可第二天早读时,她却发现迟绛闷闷不乐趴在桌子上。
同桌耷拉着脑袋,红色头戴耳机还没有摘下,俨然一朵发蔫儿的小蘑菇。
“迟绛,早上好。”闻笙头一次主动打招呼,声量微弱,语气却带着关切。
迟绛抬眼看了一眼闻笙,抹一把眼泪,抽抽嗒嗒:“早上坏。”
不用闻笙询问缘由,她已经吸溜着鼻子讲起来:“糖、糖三角,昨晚就突然就不吃东西,吐水,没精神,然、然后她就、就、早晨就……就。”
迟绛手里还攥着几张纸巾,眼睛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好一阵子。
周围同学的目光也都聚焦过来。
她们早上只是发现迟绛在抽噎,却问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闻笙来了,其他人才得以旁听缘由。
“糖三角,她今早抢救无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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