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起,迟绛的感冒发烧多半是一个人扛。
苏栩常年出差在外, 对女儿疏于照顾,小时候还会找相熟的阿姨帮忙照看, 等迟绛长大一点,就无论如何不愿麻烦别人了。
常规生病而已,旁人来了也不过是盯着自己吃药睡觉, 还要叮嘱着自己“休息休息眼睛,别玩平板”, 反倒不自由。
但闻笙和别人不一样。
迟绛模模糊糊记起来,有人昨晚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说过“喜欢你”。
她喜欢我诶!迟绛嗤嗤地笑。知道被人喜欢着,便想要恃宠而骄。更精准说, 应当是恃宠而“娇”,恨不能把一分疼说成三分, 把昏沉沉表演成病怏怏。
发短讯给闻笙,敲敲打打几遍,第一句发出去还是“闻笙,你在干嘛呀?”
连名带姓的称呼,模板式的搭讪,仿佛两人从来不熟似的。
闻笙收到消息,擦擦手坐下来回她:“迟同学是在梦里发消息吗?”
扬言要睡三天三夜,这才不过几个小时。
迟绛便拨电话回去,音调软塌塌似刚睡醒:“睡不着诶,我好想……”
她拖了个长音,把那句“我好想你”变成“我好想吃那家的粥哦。”
上次吃坏肚子生病时,闻笙大半夜提粥来看望她,用粗制滥造的对讲机在楼下发来问候。
后来再生病,迟绛便总是悄悄点一碗粥来喝。粥到病除,以为灵丹妙药。
但这一次,她不再要配送员来。
刻意麻烦闻笙,只是想要闻同学知道,袒露脆弱并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人和人可以相互麻烦,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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