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其妙的入水感之后，他的双脚重新踏上了一方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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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只是浓重的黑暗，仔细一看，黑暗有着深浅交替的层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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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消失的门再次出现，回忆中那个弱小可怜、正在无助哭泣的小男孩再次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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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小男孩的身影变得更加模糊，紧接着剧烈晃荡起来，最终化成了一缕烟，很快同沉重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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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别的方式么？”乔尘问，“我的耐心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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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那扇门，门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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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站在门的位置上，喘了几口粗气，然后道：“乔先生，你的意志力真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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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放在这个时代大背景之下，你的过去，也确实值得悲痛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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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由衷敬佩乔尘的精神力，也对他的过去抱以深刻的同情，但是现在并不是彼此欣赏或是安慰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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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反精神力过强的对手，制造幻象的主角会感到强烈的不适。现在是体力透支，过一会儿应该会出现感官的衰退乃至缺失，再过不久，他将失去对这个临时空间的掌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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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立即打出一张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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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尘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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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笑了笑，有些精疲力竭：“乔先生，你归属异化局，真是有点儿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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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将自身归附于一个庞大的组织，你的信仰会受到束缚，你也不会再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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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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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尘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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