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黑省双阳公社。
挂着毛主席海报的堂屋里,苏清禾拿搪瓷缸装了红糖鸡蛋水进了房间,她把搪瓷缸放在女儿面前,温柔地哄她:
“绵绵,先把鸡蛋水喝了。”
女儿眨眨眼,乖乖拿起小勺子慢吞吞地喝着。
苏清禾又拿手试了试女儿体温,见烧退的差不多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张秀梅瞥见搪瓷缸里的红糖鸡蛋水,忍不住骂骂咧咧:“都三岁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了个傻子!还天天红糖鸡蛋水的伺候着!真以为哪里长出来的金疙瘩呢?”
“妈,绵绵喝的鸡蛋水是我自个工资挣的,嫁过来的三年,景勋寄的工资我一分都没拿到,大哥说是借去盖房子,房子盖好了,一分钱都没还回来,现在我女儿吃个鸡蛋怎么了?”
苏清禾说起话时,轻声细语,语气也淡淡的,但却没有半分退让。
她擦了擦女儿的脸,“还有,绵绵很聪明,她不傻。您是她奶奶,没指望您多把她放心上,却也不能这么咒她。”
张秀梅被她的话一堵,脸顿时青了又紫,却没敢真耍横。
苏清禾嫁过来四年了,从来没和谁红过脸,唯独在女儿的事上态度强硬。
更别提,这些年霍景勋寄过来的工资每次还没捂热,就被张秀梅要了过去,补贴给大儿子家用。
单说今年,苏清禾的确没用上霍景勋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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