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
李定乾正坐在灶坑前用一个像螃蟹的小刨子打磨床围的木栏杆。
像削铅笔似的,一根造型别致的栏杆削得溜光水滑。
都说民间艺人有一股匠气,这句话在李定乾和爷爷李拥清身上得以具象。
那些工具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操作起来如臂指使,浑然天成。
他们干活儿,除了质量好,还具有很高的观赏性。
李定乾回道:“嗨,啥手艺哦,靠使力气吃口辛苦饭,勉强能混个半饱,这上点岁数啊,精力啥的大不如从前咯。”
说完,也削完。
站起来把蓝色围帕上的木屑拍落在灶坑。
“黄书记,二强,走,堂屋坐。”
说完带头往堂屋走去。
这一世,黄兴国和走出房间的李国栋在李家堂屋第一次相遇。
“初一,这是咋了?看起来蔫巴巴的,害病了?”
“支书,没啥大事,伤风凉寒。”他喊的是黄兴国在包产到户后村民组的称呼。
虽然心里恨不得冲上去给俩畜生来个千刀万剐。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还是懂。
报仇的方法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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