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
“请你搞清楚,你的道歉是我应得的,而不是作为你退一步我退一步的交换。你的儿子只值三百万円与我无关,但我这段时间蒙受的迫害远远不是三百万能弥补的,这点钱我自己就能赚到。”
老竹田听我说话时垂着眼睛。待我说完,他放在膝盖上的两手慢悠悠一摊,抬眼瞧着我道。
“五百万。”
“我要他坐牢。”
“友寄小姐,人要知足。”
“自己儿子管成这鸟样你还有脸管教上我了。”
“哐!”
男助手猛地拍了下桌子:“我劝你放尊重点!”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瞬间,我用跷着的腿当即踹了桌子一脚,发出更刺耳的、砸场般的巨大声响:“我跟你说话了?”
桌上的信封被震得移位,两杯没动过的咖啡都洒出了几滴,堂而皇之地溅在桌面。
咖啡馆霎时陷入死寂。
男助手大概也没料到我不仅没被吓傻,还硬茬成这样,尤其是在这种讲究体面和礼仪的地方。出乎意料的事态让他想找补,却又下意识震惊地定在原地。我仍然抱着臂,倚靠在沙发背上,在紧拧着的凝重气氛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对面有唯一话语权的老竹田。
他从一开始就试图颠倒黑白,说得好像我才是加害者一样,没把我当回事的同时其实一直在护着儿子;老大需要面子,助手则是愤怒翻译机,刚才想要威吓我的控场自然也是他默认授意的。
他们仍然觉得我好拿捏,而我不如他意。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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