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裴前所未有的失态了,在人来人往的手术室门外。
身材高大的男人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气势迫人,他掀起眼皮,睨着站在面前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少年,唇线绷直,嗓音冷到听不出原本音色。
“戚越,怎么回事?”
戚裴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全名,这一次,戚裴全身上下都在释放一个信号——
他真的动怒了。
戚越找不出辩解的理由,头垂得更低了,喉结滚动了下,嗓音艰涩:“都怪我……”
都是因为他,哥才会喝酒。
如果不是他,哥或许就不会进医院。
所以他是罪人,大哥就算现在让人将他打了也是应该的。
走廊像被裹在一层透明薄膜中,空气被挤压着,无影无踪地流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