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魏弋抬眼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垂下去,嗓音闷闷地挤出两个字:“鸡汤。”
戚容看了他半晌,忽而低声问:“是你自己做的?”
不知他这一句戳中了青年哪里,方才还没精打采的青年登时抬起头,薄唇紧紧抿着,英气的长眉也拧了起来,嗓音莫名委屈:“学长明知故问!你明知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偏要——”
话音戛然而止,魏弋唇线绷紧,自觉失态。
半晌后,他嗓音低了下去,连情绪也深深敛在了卷翘的眼睫下,“明明有很多人都担心你……”
戚容始终一言不发,浓黑的眼静静看他。
明明受伤的是他,躺在病床上的人也是他,可对方却好似比自己还要难受。
像个傻子。
说不清内心的感受是什么,但此时戚容没有再将魏弋看作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头高大又温顺的大丹犬随意逗弄,也生不出什么玩笑的心思。
想要他不得安生的人有很多,可想要他好的人却很少。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戚容突兀地向床边垂着头不看他的高大青年伸出了手。
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无力的手臂,就这么哆哆嗦嗦地递到魏弋面前,魏弋茫然又无措,却是想也不想地就握住了。
魏弋不敢握得用力,垂眼看了看自己捧在掌心的那只脆弱得像艺术品的手,又忍不住去看青年的脸。
“怎么了……?”
病床上,侧头看他的青年眼角弯弯,眉眼含笑,只是这次,那笑里不再藏着刀,而是化成了一张大网,柔柔地拖着人缠缚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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