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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弋收回视线,向还坐在地面上尚未回神的阴柔青年瞥去淡漠的一眼,也只是一眼,片刻后,他抬腿离开。
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自良好教养中滤出的客套:“我会叫适应生过来。”
魏弋走后,戚子栎又在地上呆坐了一段时间,听到餐厅门口有大批人走出的动静,他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礼服和头发。
没有等来魏弋口中的适应生,戚子栎在走廊上其他宾客疑惑震惊的眼神中狼狈地走开了。
……
戚容回到了自己顶层的房间,打开阳台门,倚靠着护栏抽烟。
一支烟灭了,他走回房间,拿出笔电浏览邮箱。
游轮向着西方航行,日头渐渐倾斜,金黄的晖光沿着大开的阳台门一点点攀爬,海风与夕阳一同灌进相当于酒店套间规格的房间,给房间内的一切都铺上了绚烂的金色。
戚容接到了大哥的电话,才放下腿上的笔记本,捏着酸痛的脖颈去了卫生间。
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将散乱的碎发向后捋去,戚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看了会,突然没来由地想起了中午那时在魏弋身上闻到的香水味。
是他自己喷的,还是在其他人身上沾到的……
不过戚容很快就否定了后者,以他对魏弋的了解,魏弋绝不会碰戚子栎一下,况且戚子栎也不会喜欢这种清淡的香水。
戚容捞过一旁的毛巾擦干净手,理了理衬衣领口,目光落在镜子里。
其实他能理解戚子栎,戚子栎在某些方面和他相似,都是身处戚家这一庞大家族权利漩涡中无力自保的人,只是他选择了拿起屠刀神挡杀神,而戚子栎走向了与他完全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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