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关心点到为止，责骂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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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那一次应允终于摔了应许的积木模型，也有别的原因，而且闹成这样，应允都没有上手打过他，哪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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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应许会想他们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被命运的不可抗力安排在同一屋檐下，领了拙劣的父慈子孝剧本，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各自扮演，结果还是把剧本拉拉扯扯变成了个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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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承认，他更喜欢十九岁的应允，难伺候是难伺候了些，但至少这个应允同意让他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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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让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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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应允像是一条蜿蜒不绝的溪流，他清澈活泼，带着天然无害的滤镜，愿意让应许接近试试深浅。但深浅又绝对试不出来，那溪流底下还暗藏漩涡，是应允对他隐瞒的千万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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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岁的应允隐瞒得更多，留给应许的不过是阳光下伪装成巍峨青山的影子，应许只能远看青山苍翠挺拔，却没有迷失其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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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应许想到了很古老的比喻，所谓父爱如山，他只有在学校组织的旅行里去过全是高山的星球，近距离接触到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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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来独往惯了，落地就自行导航寻找山里的露营地，不与任何同班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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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人类的科技发达到可在上千宜居星球间跃迁，可谓捏住了宇宙神秘衣袍的一角，可当应许站在巍峨高山之前，仍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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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往山上走，可是山却一直矗立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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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应允，就像是和他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应允，无论他怎么套好卖乖，应允永远端着监护人的架子，与他不近不远，与他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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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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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心怀鬼胎，估摸着应允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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