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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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继续冷酷而直白地道来：“是之前几次三番放弃我的愧疚，是因为没照顾好我而对你老友我生父的愧疚，是你没有达到你理想中监护人职责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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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就说过，我长着和我生父差不多的脸，你会为和我发生超出亲缘的关系而感到恶心。这才过去几年啊，应允，你的恶心被谷教授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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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这样的。”应允苍白地反驳，声音轻如鹅毛，“我只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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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误入歧途。”应许抢过他的话，“我知道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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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的嗓音柔和一些，仿佛一只手轻柔地托起了下坠的羽毛，应允不由得凝了神，继续往下听，但下一句话却让他直直地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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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给我除了恋人以外的所有爱，所以哪怕我大逆不道地喜欢你，你也不会放弃我抛下我。”应许控制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可是应允，你这样对你自己会不会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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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允没办法回答，他在黑暗里仿佛看到那双落雨的银灰色的眼睛，应许的神态可怜如一只被打湿的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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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去，也抚摸不到幼犬被淋湿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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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的，小许。”应允嗓音艰涩沙哑，“不是愧疚，不是亏欠，是我真的无所谓，我只要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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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年纪小那会儿，我对你很严厉，你大一点儿又说些让你难过的话，但我从来都只想着让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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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开心里，有我没我，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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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自己开心吗？”应许问，他还是没有把他的哭腔伪装得当，差一点就破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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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允笑笑，他嗅着雪松的香气，想起应许那双或笑或泪的眼睛，想起应许偷偷摸摸给他送的手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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