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下唇边还有些干涸如鼻涕一般的东西,舔了舔,仍然是血腥味。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嘴里和鼻间全是干结的血块。
除了左手,整个浑身上下似乎都是如断裂散落一般的剧痛。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印象中十岁自己确定身具道种之后,就没有这样难受的情形了。
哪怕后来自己出外游历求学,也遭遇过一些危难,但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几乎和一个废人半死人差不多了。
不对,自己不是陈县长么?
思维有些混乱起来,让他又是一阵晕眩,似乎是一场梦境,让两个人的记忆交织在了一起,但孰真孰假?
他努力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脑海中的种种景象却挥之不去,真是一场梦境,为何却如此清晰?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衫包袱。
长窄衫加横襕衫,内里交领汗衫,内穿罗裤,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自己好像这衣衫挺合身,气息也很亲近,陌生的是这衣衫是唐还是宋或者明时候的?这念头生得怪。
好像还真的是穿越而来了?
陈淮生脑海中越发清晰,点点滴滴如汩汩泉水从心底冒出。
两边的记忆终于分开来,互不交错,一个像是与生俱来,一个则是亲身经历,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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